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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寫在前面*

 

好不想上班喔QAQ

 

#陳府的訪客

三人到了汲水鎮,鎮上的市集已是熱鬧非凡。今天要查的店舖不多但都是細目頗多的部分,知道陳永陞要來,首飾店鋪的吳掌櫃早已領著帳房先生在門口等候。

知道二少爺是個不愛寒暄的,吳掌櫃恭敬的喊了一聲二少爺後便將人領到店鋪後頭對帳。

通常帳目由帳房先生算過一次,陳壹與陳永陞兩人同時算過再核對,除了節省時間外還能檢查是否有做假帳的嫌疑。

吳掌櫃並非第一次見陳永陞算帳,這二少爺實在特別厲害,為了用得順手的算盤,還特別命人特別打造一副鐵製的,每次聽這算盤劈哩啪啦響,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
而他知道二少爺身邊的壹爺也不是好惹的,二少爺若是不在,決定權不會落在旁人而是壹爺的身上。

兩人合力,只花了一個半時辰便把首飾鋪的帳目點清,吳掌櫃趕緊端了三杯涼茶給三位爺。

陳永陞喝了一口便問吳掌櫃:「近來生意如何?」

儘管帳目很漂亮,但畢竟他也只有每個月中過來一趟,實際營運狀況還是要過問一下。

「回二少爺的話,多虧了大小姐,首飾幾乎是兩三日就需補足一次,大小姐的圖樣款式可成了鎮上的流行。」吳掌櫃談到近期的生意便笑得合不攏嘴。

說來陳家的三個少爺小姐都是人才,陳永興是對外的交際手腕,而陳永陞則是內部整頓與營運的高手。至於陳家大小姐——陳永儀就是個天才!手巧不說,還精通繪畫。

陳家旗下的首飾珠寶,胭脂水粉無一不是精緻的,特別是盛裝的匣子,所有設計皆出自於陳永儀之手。然而陳永儀喜靜,所以長年住在山上,設計圖也都是固定每月初由陳家派人去山上取下來。

陳永陞點了點頭不再說話,腦袋倒是想著有段時間沒上山去看看自家大姊了,前陣子聽人回報說受了風寒,他便派人取了點珍貴藥材上山,也不知道有沒有好一點……罷了!抽空上山一趟。

喝過茶後,陳永陞與陳壹、陳肆三人便趕著前往下一家鐵器鋪。知道陳永陞是忙起來就不吃不喝的狂人,陳壹得了空檔,叫上陳肆去買好拿在手上的吃的東西。在盤算的空檔,陳壹便對他說:「二少爺,吃點東西吧?」

「嗯。」陳永陞雖然回應了,但顯然是要手上的帳算完了才要吃。

陳壹見他這般,細不可察地搖頭,低嘆一聲。然而習武之人怎麼可能會沒聽見?陳永陞一個沒忍住就問:「嘆什麼氣?」

「唉!二少爺啊……」陳肆一聽這個開場白,隨即知道自家大哥要開啟嘮叨娘親模式,很識相地先溜了。

而沒注意到陳肆已經溜走的陳永陞,就著撥算盤期間聽陳壹唸著關於不好好在飯點吃飯,會引發身體乃至五臟六腑不適,長期下來什麼病都會顯現等等……如此語重心長。語畢還加了句:「二少爺,陳壹也就不多說了!留著以後讓你媳婦唸吧!」

陳永陞聞言嘴角抽蓄,在內心吐槽了一番:「你剛剛唸的還不夠多嗎?還真得到了大師傅的真傳了……」

百里之外。

遠在穆嵐山的大師傅突然打了個大噴嚏,把一群鳥給嚇飛了。

大師傅摸摸鼻子低喃了句:「誰在唸我呢?」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。

***

闔上帳本的陳永陞涼涼地回了一句:「我日後肯定找不會這麼唸叨我的媳婦。」

當然陳小爺這句打臉自己的話到最後他是忘記了,雖然也不是媳婦特別唸叨他,就是他變得很聽媳婦的話就是了。

當然這暫且不提。

陳永陞架不住陳壹的嘴,闔上帳本那會兒就把陳肆遞過來的餡餅給吃了,還喝了杯冰豆漿。

三人直到酉時三刻才離開最後一家店舖,住在汲水鎮是陳永陞早就預計好的。

來到客棧,迎香樓的張掌櫃一見是自家老闆也沒敢怠慢,出來迎接,問道:「二少爺先上菜嗎?還是您要先歇息?」

有鑑於陳壹的嘮叨娘親模式,陳永陞是真的怕了,直接叫張掌櫃上菜。

三個練武的大男人,又餓了一下午,飯菜自然是三兩下就吃個精光。喝了壺茶後,準備上樓歇息時,聽見了門口有些騷動。陳永陞便讓陳肆去了解情況,不到半刻陳肆就來回報。

「是要住店的,但其他客棧已經沒有空房了才問到咱們這裡來。但我們這裡也沒空房了。」

「他們幾個人?」

「四個,車伕跟婆子,還有ㄚ頭與未出閣的小姐。」

陳永陞抬頭看了陳壹與陳肆一眼,兩者倒是明白,自家二少爺最愛賺錢了,不會跟錢過不去,所以……

「張掌櫃!」陳永陞朗聲喊。

正在門外跟婆子勸說的張掌櫃只好讓人等一下,去見老闆。

「接下門外的四位客人吧!把廂房收拾好讓人入住,都是出外人,趕路也累了。」

「可二少爺們……」張掌櫃覺得這也太委屈老闆了,沒床老闆要睡哪?

只見陳永陞擺了擺手,便起身離開往門口走去,陳壹則拍了拍張掌櫃的肩,道:「得了!二少爺讓你怎麼做,你就怎麼做便是!」

陳永陞為首,三人依序走出迎香樓,他瞧了停在門口的馬車一眼後便沒放在心上,倒是他走了幾步後,馬車上的簾子被掀開來,一名長相貌美似天上謫仙女的女子探出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。

而正當陳壹想著,自家二少爺可能是要騎馬連夜趕回臨溪城時,卻發現他已經走進馬廄內準備躺下了。

真真是刻苦耐勞的二少爺啊!簡直是全天下商人的典範!

他們在隔日城門開那會兒便早早出了城。趕回臨溪城時,陳永陞便給陳壹與陳肆兩人放了假,要兩人早點休息。

說不累是騙人的,陳永陞給陳夫人請了安後回到自己的院子,只來得及脫了外衣與鞋襪,沾床就睡著了。

隔日,家裡開珠寶鋪的柳燁于找他去了茶館,說要談合作。陳永陞到了的時候,柳燁于還沒到,於是他自顧自地點了最貴的龍井,反正遲到的請客,這是之前就訂下的規矩。銀寶正在泡茶,陳永陞便靠在欄上眺望樓下的街景。

不得不說臨溪城是富裕且有朝氣的,不僅水路與陸路都方便,依山傍水好不舒適。漁產與山產都是豐富的,人情也溫暖。就像眼下那位扶老婆子過路的姑娘。

陳永陞隻手撐著頭想著,日後如果能娶到這般善心的姑娘,應該也能組成一個和和美美的家庭吧?

他的眼角餘光看見了那輛離婆子不遠的馬車,覺得眼熟,還沒想起柳燁于就趕來了。

「唉呀!來遲了!真是抱歉啊二爺!」

陳永陞收回眼神,坐正看著柳燁于,涼涼地道:「嗯。請客。」

柳燁于苦著臉,倒也沒說什麼,遲到在先的本來就是他。兩人談了一上午,吃過飯後,陳永陞便回府,沒想到在家門口又看見那輛馬車。

只是他記得今天沒有約任何人到家裡談生意,那馬車意味著是客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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